题目内容
(请给出正确答案)
[主观题]
以下案例中,德国托斯托夫市政府首脑简朴、亲民、勤政的从政风格,对我们领导干部改进工作作风,提高领导绩效有何借鉴意义?新年前夕,德国托斯托夫市政府在中华酒楼举行晚餐会,欢迎来访的中国作家。副市长D.M.和市政厅长主持晚餐会。晚餐会没有严格的座次序列,宾主交错,自由交流,气氛宽松亲切。席间约定第二天上午10点钟到市政府采访,由D.M.副市长代表市长回答我们的提问。第二天上午9点,德国汉学家查艾克博士来电话说,副市长一时没有汽车,很难如约赶到市政府,想跟我们同车前往,不知中国作家意下如何。在经济高度发达的德国,一个中等工业城市的副市长见外宾,却没有专车,算得上是小小的新闻了。德国冬天的气候很像我国江南的春天,终日里总是细雨绵绵。我们的汽车途经副市长的宅第,在街心广场停下来,鸣笛唤他上车。只见副市长穿一件宽大的蓝色风衣,撑着黑布雨伞,气喘吁吁地向这边跑来。查艾克博士的法国汽车袖珍品似的精巧窄小,身材宽大的副市长一坐进来,就把车体空间挤满了。他回头对我们说:“太太跟我怄气,把我的汽车给开走了,害得各位挨挤耽误时间,实在不好意思……”真诚坦率,快言快语,我们的访问就从这里开始了。“请问副市长,像您这样的重要官员该有自己的专车和专职司机吧?”“我有专用的汽车,但和贵国的‘专车’不同,我的车是我自己花钱买来的。专职司机倒是有——”副市长幽默地说,“上帝就安排我给副市长当专职司机了,是没有报酬的职务……”“执行重要公务的时候怎么办?”“今天会见中国作家就是重要公务活动,可是车被太太‘挪用’了,只好沾两位中国作家的光,请我的好朋友查艾克先生帮忙捎脚了。”副市长的办公室像中国地方党政机关的小会议室,铺台布的长条会议桌,一圈小沙发,办公桌上两部电话,墙壁上当然少不了小幅油画。除副市长外,没有秘书长、办公厅主任、外事官员、接待处长、市长秘书等人参与接待,只有一位老妇人进进出出,不时送些咖啡、点心来。机敏的汉学家查艾克深谙中国政界内情,不知他是无意闲谈,还是有意向我们解释:“跟中国的接待场面比,今天这里是不是过于冷清了?两国的差别很大……”副市长直率地解释说:“并不冷清,这种务实的会见方式,会使采访更随便、更有效。今天是公休日,我们的市长忙他必办的私人事务去了,只好由我代表他出面接待……,市长是本市的‘一把手’,我协助他工作,算是‘第二官僚’。我可以代表市政府回答中国作家朋友的问题。”我趁势说:“如果方便,就请先谈谈正副市长的工作吧。”副市长热情肯定他的顶头上司是一位好市长,在多党竞选大战中连续两度当选,这非易事。他获得选民信任的主要原因是体察市民疾苦,善做雪中送炭的事情,不怕为此弯腰受累,折损“官威”。德国经济繁荣,国民生活富裕安定,这种环境里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普遍怕苦怕累,像清扫烟道之类的工作,不管出多少钱也没人干。人们都在拼命挤进白领队伍,哪个傻瓜肯去钻烟道,当“黑鬼”?市民为此付出了很多钱,却普遍地抱怨烟道清扫既不及时,又不彻底。这几乎成了都市瘙痒症,扰得托斯托夫日夜烦躁,不得安宁。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,“一把手”穿起紧身工作服,“下海”钻烟囱,千真万确地当上了烟道清扫工。不过,要是认为这是“干部参加劳动”一类的举措,那就大错特错了。市长进入劳务市场,干的是有偿服务,按公平价收取费用,哪个市民交足了马克,市长立刻成了哪个市民的烟道清扫工,负有—年两次为雇主除尽烟囱里所有黑灰的指令性任务。市长把自己包给了两千户市民,利用周六、周日及其他节假日,上门服务,在生活舞台上扮演黑脸白领的真实角色。各种新闻媒体并未为此发消息、登照片、配短评,更没有人出面号召向市长大人学习,然而却有许多不同年龄的男性国民悄悄走进了烟道清扫工的行列。他已经如此这般地干了五年,市民们再也不为清扫烟道而犯愁了,市长则因此得到几万马克,甚或多了十几万张选票。今天是除夕,市长正在为他的雇主们打扫烟囱呢。我问副市长,“您也试过这种工作吗?”“这工作要技巧,要有耐性,要有体力,不是每个人都干得了的。我身体太胖,又笨拙,实在比不上我们的‘一把手’。”“依您看,市长会不会放弃这项又脏、又苦、又累的社会兼职?”“烟道清扫工的薪水比市长工资高出50%,我以为,单是为了这笔收入,他也不该放弃这份差事。”我们请副市长谈谈他工作中的快乐与烦恼。他说“快乐与烦恼同出一源——市民信赖。哪个人有了高兴的事,打电话来报喜,谁家有什么不痛快,马上来电话要求市长给排解。电话多得应答不过来,有时芝麻小事也办不过来,真真是快乐与烦恼同在。”“是‘市长公开电话’吧?”仿佛这是个生词,副市长想了想说:“电话都是公开的,不公开的电话等于无用电话。我和我们市长的电话号码,无论办公室的还是家里的,都印在查号簿里,任何人都可以随时给我们挂电话。”我赞许说:“这就方便了市民。”副市长赶忙解释:“可也苦了我们。昨晚我就被电话扰得一夜没睡。”原来昨天刚入夜,就有一位女市民往副市长家里打电话,说是她家院子里的葵杨树上落下6只无名鸟,啾啾呜叫,破坏了她家静谧的诗意,请教市长应当怎么办。副市长说,你轻轻地把它们赶走就是了。副市长夫妇躺下刚入睡,那女人的电话又来了,说是6只鸟侵扰她的和平生活已属不当行为,她岂能再以不当行为整治鸟类呢?副市长哭笑不得,只好建议对方,那就让它们在树上继续歌唱,天亮以后它们自然会飞走。女市民接受建议,轻轻地道谢后放下了电话。副市长夫妇以为这回可以一觉睡到天明了,哪知那女人又来电话,说那鸟还好,要是害鸟,这样给它提供避风港,该有多罪过呀!副市长被气懵了,可是不能对市民发脾气,随口说,那你就把它们抓下来烤了吃。对方说,如果它们是益鸟,这么干违犯鸟类保护法,是犯罪。副市长让这女辩才折腾得五体投地了,几乎是告饶说,那你就请个鸟类专家鉴定一番,然后再想对策……如此这般,一夜未眠,副市长已够憋气,夫人比他更恼火,清早一起床就把他的汽车开走了。我们结束采访时,副市长穿上蓝色风衣,拿起黑布雨伞,落落大方地说:“实在抱歉,我还得搭你们的车。”我说很好,路上还可以继续交谈,使我们的访问更有实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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